【2018.8.25】扉间聚聚的过敏症·下（扉斑）
·扉斑（单箭头）清水，正剧原著向
·扉间聚聚不会谈恋爱，但是聚聚内心戏很足
·扉间聚聚的掰弯现场
·这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要弯不弯的感觉我真的太喜欢了
·全文完结，原著结局，有始无终的暗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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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聚聚的过敏症》——下——
9. 征兆
夏日祭过后，一切又回到了原本的日常。
值得称赞的是，千手扉间对宇智波斑的态度缓和了不少，至少两个人相处时的气氛不再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了。
千手柱间很是欣慰。扉间的压力也终于小了一些，像之前面对宇智波斑时内心产生的莫名纠结也少了很多。
不过，压力小了一些，可是需要做的工作却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宇智波和千手结成同盟的消息越传越远，越来越多的其他族群也产生了成为他们村落一员的想法。
一会还得开会，还要安排一下之后会见火之国大名的相关事宜。扉间整理完了手头的资料，从桌前站起身，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
不久之前有人来报告说柱间又双叒不在办公室——他倒是习以为常了。
这个时候估计大哥又在外面找宇智波斑聊天。扉间抬头看了看窗外大好的天色，瞥了一眼桌上高高垒起的文书，习惯性地叹了口气。
这么下去不行……得把那个大哥抓回来才行，顺便也让斑过来一起帮忙。
正好出去看看，也算给自己换换脑子。成天这么呆在办公室，非得憋出毛病不可。
抬手抓了抓有些毛糙的白发，千手扉间离开了办公室。
在街道上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两人的踪影，扉间将目光放在村子最高的山崖上——那里他还没去过。
由于如山的工作还未处理以及不久之后还有会议要参与，扉间渐渐地对“悠闲地在村子里转悠着找人”失去了耐性，最后决定采用简单粗暴的方法——他闭上了眼，凝聚起查克拉开启了感知，最后在山崖的方向感觉到了两股巨大的查克拉，便向感知到的方向赶去。
在扉间发现自家大哥和宇智波斑时，他们正在谈论关于未来村子领导人的事。
随着距离的缩短，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他下意识地停下了步子并收敛了气息。
“……我希望你把所有的忍者同胞都当成自己的兄弟，认真地保护好大家。”
认出是千手柱间的声音，扉间皱了一下眉。
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至于未来的领导人，肯定是大哥，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姑且不提宇智波斑的能力如何——他的能力和实力是足够的，但是问题在于他的身份，以及——
“木叶隐村，这个名字怎么样。”
这两个人怎么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决定起村子的名字了啊？思绪被突如其来的村名完全打断，扉间的内心已经完全被不知该从何吐起的槽淹没了。
久违地，他有了一种幼时跟踪大哥和那个不知名少年时的感觉。
那时他也是像这样躲在暗处偷听他们的对话和观察情况。
不远处的两个人也没有注意到偷听者，反而越聊越起劲。
“因此，我要在脚下的这块岩壁上刻下你的巨大头像，作为守护村子的象征。”
“……真的假的……”
扉间不清楚宇智波斑怎么想的，但他清楚地看见宇智波斑的脑袋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和他此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不愧是大哥，这样的想法如果成真，给他一万个机会他可能也不会愿意当领导人。
这么想着，感到自己需要出现了，扉间走了出去，打破了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气氛。
“原来在这里，”他冲着崖边的两人喊道，“你们在这里闲聊什么呢，火之国的大名就要来会谈了！”
“……扉间吗。”斑侧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扉间，敛去了脸上的笑容。
扉间感受到了对方目光的重量——那目光里没有敌意，但也绝对不含善意。
出于某种习惯，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回去，赤色的眸子对上了黑色的双瞳。
千手扉间突然有了一种不是很好的感觉。
10. 梦境
千手扉间曾在年少时做过一个梦，一个十分清晰但却又模糊的梦——梦里的故事清晰地印在他的脑中，然而细节却在他醒来之后已经模糊不清了。
他是鲜少做梦的人，所以每做一次梦后都会记得梦中的内容。他有听老人说过梦总是会预示着一些事情，不过向来理性的他往往是不信的，也就在一段时间后把那些梦的内容都淡忘了。
然而这个梦的内容，他却在过了很久之后仍然记得：
一头健壮高大的狮子想要和人类做朋友，它为此敛去爪子，拔掉尖牙，摇起尾巴，压制本性，低下头颅，趴在地上，学做一只人类的狗。
可是人类依旧畏惧着狮子。
最后狮子死在了人类的枪下。
扉间想着梦的结局，觉得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错了。。
因为狮子终究是狮子。
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和平相处的可能。
想和人类做朋友的狮子天真地可爱，愚蠢地可怜。
他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多年之后，千手扉间又一次回想起了这个梦，觉得这狮子似乎确实象征了什么。
11．休止符
那日后，那种不好的感觉被日渐繁复的工作完全埋没，千手扉间也没有再见过宇智波斑。
又是一个忙碌的工作日。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事务，晃过神来已经到了深夜。他走在几乎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活动着有些酸硬的肩膀。
夜晚的温度适中，月亮有些害羞地藏在稀薄的云后，偶尔才会在缝隙中露出一点真容，时不时吹起的晚风中带着点雨水湿润的气息，伴随着隐隐约约的虫鸣声，星子早已在漆黑的夜幕上闭眼睡熟了。
尚无困意的扉间决定去村子里那家难得深夜也会开放的小酒店喝两杯。
酒店的老板已经熟知了这位总是加班的千手大人，熟练地为他上了两样小菜和一瓶已经温好了的清酒。
向老板道谢后，扉间坐在了靠墙的椅子上，为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喝了起来。
倒是很久都没见到宇智波斑了。
千手扉间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点乌鸦嘴的天赋——正这么想着，他便瞥见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帘外晃了进来。
深色的宇智波族服，黑色长发并不是很服帖，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右眼——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匆匆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扉间，而是在坐下后才注意到身旁的人似乎是自己的熟人。
“是扉间啊。”斑看了扉间一眼，依旧是不热不冷的问候。
“现在是深夜，”扉间透过布帘之间的缝隙望了望黑黢黢的夜空，“你什么时候有这个闲情逸致在这种时候出来喝酒了。”
“这一点你不也是一样吗。”斑同样向老板要了几样小菜和一小瓶清酒，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看来你最近很忙，”扉间偏过头，看向了明显满眼疲惫的宇智波斑，随意道，“宇智波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还可以，”斑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一眼扉间，随即将目光放到了自己手中的酒盏上，“可能是因为村子不断壮大，大家有些兴奋过头了。”
斑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可能是因为心不在焉的关系，他难得对千手扉间主动挑起了话题。
“听说镜在你那里的表现不错。”
扉间的精神因为这少见的主动搭话停滞了一下，然而他的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应了对方的话。
“嗯，确实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不过其他类似的孩子也有不少，都很值得培养。”
“希望那些有潜力的孩子别被你带坏。”斑语气凉凉地冷笑道。
“不放心的话你也可以来教课，或者旁听。”对这样的眼神早已习以为常，千手扉间熟练地回敬。
“我不擅长应对小孩子。倒是难得你能这么夸人，看来你确实很中意他。”
……
这大概是第一次这两个人在比较和谐的氛围下交谈如此之久。
扉间清楚地知道村民，包括宇智波族人对这位宇智波族长的想法。
畏惧。除了畏惧还是畏惧。
被几乎所有人畏惧的宇智波斑以后会怎么样？
扉间看向了正没什么表情地端详手中酒盏的宇智波斑，对方似乎是感受到他视线的重量，侧过了头，一双黑眸和他对视着。
——将会很难，或者说根本不可能得到幸福。
这样的人，其实很让人惋惜，还有……心疼。
这么想着，扉间鬼使神差地，向着宇智波斑的方向，将自己的酒杯举到他的面前。
“……”扉间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斑。
宇智波斑明显有些惊讶。他看着一言不发的千手扉间，愣了一瞬，不过他眼中的诧异很快便褪去，反而勾起了嘴角，无声地笑了下，继而举起同样自己的酒盏。
“呯”
两人的酒盏轻轻地碰撞在一起，清脆的响声不大，但在寂静的深夜中却格外清晰。杯中清冽的酒酿泛起涟漪，碎裂了举杯人的倒影。
酒盏碰撞声同样拉回了扉间因为对方的笑容而陷入呆愣的神志。他一仰脖子，将酒一饮而尽。
扉间对斑其实并没有偏见。
他很清楚倘若抛弃宇智波的本质，斑本人并不坏。
可是他是宇智波。面前这个强大的青年首先拥有了宇智波的特性，其次是作为宇智波的一族之长，最后才是他名为斑的本质。
面对面前这个人时，扉间不得不首先考虑前两点。
很多时候人的性格本质并不能决定一切。
他清楚地明白这一点，并以此作为原则考量着。
扉间又给自己将酒满上，慢慢地呷了一口，由于酒精的作用，他觉得自己的思绪也渐渐地像风筝一样地，随着夜晚的清风渐渐远飘。
“酒的味道不错，告辞了。”平静的声音打断了扉间的思绪并将他拉扯回了现实，斑率先站起身，缓缓掀开酒店的布帘，离开了。
扉间没有回头，而是听着对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慢慢继续喝着自己酒盏中剩余的酒。
夜深了。
12. 未来
第二日，千手扉间来到千手柱间的办公室和他商议村子领导人的事。
有了之前柱间在悬崖上的话做铺垫，争吵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了。
“你怎么能擅作主张，你推荐斑作为候选人之一倒没什么，但最终还是要听取火之国和村里民众的意见，以及和高层协商才能定夺。”扉间一屁股坐在了自家大哥的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的柱间，“如今已经和父亲的时代不同了。”
这是唯一合理的决定，也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且希望看到的结果。
“但是……”柱间想要辩解什么，但依旧被向来强势的扉间打断。
“而且，宇智波斑绝对不会被选上，”扉间顿了顿，说出了那几乎已经不言而喻的事实，“大家都明白，提议创建村子的是大哥你。”
是不争的事实。
“这一点连宇智波的人也认同。”恍惚间，记忆里起那双不断发生着变换的眼睛又浮现在了眼前，扉间下意识地继续说了下去。
“而且，大哥你不知道宇智波的传闻吗，”扉间眯起了双眼，“他们内心越憎恨，瞳力越强大。”
失去了朋友，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兄弟的宇智波斑，带着不断被强加在他身上的憎恨和伤痛，成长为了令人可怖的存在。
“写轮眼就是这样。”
那样的憎恨和伤痛变成了不安定的种子，根本无法预测它是否会生根发芽，以及何时候会破土而出。
不受控制地，他将自己的想法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根本不知道他们以后会做什么，为了村子的将来……”
与其留下这种隐患，不如趁早……
“别说这种话，”柱间打断了他的话，也打断了他的思绪。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柱间的视线落在了窗外，与此同时站起了身，走到窗边查看情况，“刚刚好像有人在外面，扉间，你应该感知到了吧？”
“不，刚刚没有凝聚查克拉。”下意识地认为是自家大哥一如既往的转移话题，扉间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别岔开话题，大哥。”
“今后将遵循民住的制度来进行，有异议吗？”他叮嘱道，看着大哥似乎拿起了一片树叶在手里。
“不，就这样吧。”柱间应道。
后来，正如扉间所说，千手柱间在众人的呼声下，成为了村子的第一代火影。
扉间理所应当地成为了辅佐他的人，也因此变得更忙了。
——忙到他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12. “偶然”
千手扉间又一次工作到了深夜。
天气不是很好，厚重的云层遮住了月亮与星辰。路上只有接触不良的路灯还在提供着些许光亮。
黄白的灯光在漆黑中显得比以前更加昏暗。
离开办公楼的扉间正不紧不慢地往回走着，突然一个激灵，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
他敏感地感觉到了路的对面，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的阴影下，有人正在注视着他。
那目光颇有几分重量，这让扉间直接站在了原地，盯着那个人影，皱起了眉头。
那股查克拉他再熟悉不过了。
宇智波斑。
“你在做什么？”
听着自己的声音消散在漆黑的夜里，扉间脑中转地飞快。
他不知道宇智波斑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火影办公楼附近，也不清楚他刻意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寻仇？不，不可能。
更不可能是来找自己喝酒……太荒谬了。
扉间捏了拳头，指甲刺入手心，轻微的钝痛拉回了他又开始有些焦躁的心绪。
斑见到他察觉到了自己，便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站在了原地，没有出声，而是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看的扉间本能地神经紧绷——那是久违的，宇智波斑看敌人的眼神。
即便对方依旧是漆黑的眸子，他也觉得在目光对上的一瞬间似乎有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扉间定在了原地，而宇智波斑则在看了他一眼之后，又转过身，暗色的身影渐渐与夜幕融为了一体，消失了。
这是千手扉间最后一次见到宇智波斑。
13．永不相交
排除对宇智波斑的单方面纠结，千手扉间一直对宇智波保持着警惕，不过他仍然打心底里希望着他们能够和平共处。
所以，当得到宇智波斑背叛村子的消息时，虽然并没有出乎意料，但扉间还是觉得自己内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疼了一下。
那疼足够引起他的注意，不是剧烈的刺痛，也不是轻微到可以忽视的不适。
“必须得阻止那家伙，大哥。”扉间定了定神，对柱间沉声道。
“……啊，我知道。”
听到柱间的回答，扉间知道这次的大哥绝不会像之前那样手下留情了。
看着自家大哥收拾好装备果断赶赴战场的背影，扉间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是一场真正的生死战。
然而他不觉得大哥会输，却也不认为宇智波斑会死。
后来。
终结之谷一战炸响了世界，与之一同传遍的，还有宇智波斑的死讯。
虽然宇智波斑已死，不过千手扉间的宇智波过敏症还在持续着。
他不相信宇智波斑是个会屈服于死亡的人。但千手柱间执意将斑的遗体保存完好，千手扉间不得已只好放弃了对宇智波斑遗体的研究。
不久之后，他便开始致力于研究将死者复活的方法。
又过了些时日，千手扉间发明出了可以将死者唤回人世的禁术——秽土转生，再次扬名忍界。
然而出于种种原因，他一直没有来得及将那个术用在他想用的对象身上。
后来，第一次忍界大战爆发。
千手扉间，战死。
世间再无人怀疑宇智波斑的结局。
——After Story——
“宇智波斑简直像你的噩梦一样。”
“噩梦说不上，只是比较在意罢了。”
末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昔日的千手扉间，如今的二代目火影又补充了一个词。
“曾经。”
——————全文完
